秦娆娆已经醉昏了头,竟抓着裴翊的衣裳在哭:“我十几岁入宫,伴殿下已近八载,可我从未有过真正开心的一天,爹爹只爱银钱,从未问过我好不好,殿下也不爱我……我想娘亲了。”
裴翊虽是笑着,眼眸带着几分伤痛:“我也寻了你八载。”
她眼泪边流着,竟伸手揽住他的脖颈,脸在他脖颈处蹭了蹭,这一瞬间,他的心跳加速。
裴辞踏进来时便刚好看到这一幕,他脸色一片青黑,怒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裴翊听到声音,立时将秦娆娆扶好。
“皇兄莫误会,她喝醉了。”
裴辞上前将人打横抱起,秦娆娆还在哭,她将头埋在他胸膛里:“我好痛,哪里都痛。”
“她喝醉了,那你呢?”
“皇兄不必多疑,她既是你的人,我便不会生别的心思,希望皇兄善待她。”
裴翊的语气里有几分乞求,眸子克制地不看她。
裴辞环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冷冷道:“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她是孤的奉仪,纵是孤如何待她,你都不许有别的心思,若孤发现你还有什么别的心思,孤绝不轻饶。”
他抱着秦娆娆从他面前走过,裴翊收回了目光,他将剩下的酒一口饮尽,手上青筋浮起。
可是,是他先认识她的,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认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