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猛拍大腿:“那可是你做过最蠢的事情了,多么优秀的一支笔灵哪!你每次一提起来我都难受。”两人都是一副痛惜神情,彼此又干了一杯。笔冢主人又道:“还有唐婉那支,就算被炼成了笔灵,仍是幽怨冲天。”陆游神色一黯,低声道:“我本是想可以时时见到她……早知她如此痛苦,还不如放她解脱。”
朱熹没想到一贯豪放的陆游还有这么一段情事,不禁多看了他一眼。小童端着酒壶走过去,好奇地望着他,朱熹摆摆手道:“去给他们倒吧。”小童嘻嘻一笑,又走去笔冢主人那边。等到另外两个人又喝了两杯,朱熹方才慢慢问道:“笔冢之事,董夫子又是什么想法?难道他甘心化身为笔奴,供人驱使吗?我想尊驾当年炼天人笔的时候,一定与他有过交流。”
两个人听到董仲舒这人,都停住了手中的酒。他们都知道,以朱熹的性子,早晚会问到这个问题。
“哦……天人笔啊!”笔冢主人双眼流露一种异样的神色,尽管只是桃树化身,可这化身的表情可谓丰富至极,“……那可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天人笔与我笔冢渊源极深,你可愿意从头听起?”
朱熹立刻道:“愿闻其详。”
笔冢主人点点头,袖子一挥,让小童把桌面的酒具都收走,然后道:“晦庵先生于我笔冢有大功,自然有资格知道这些事情。”陆游兴奋道:“我之前也只是知道个大略,从没听你详细讲过。这次我可不走,要听个明白。”笔冢主人笑道:“随便你了。”他手腕一翻,一个镂刻着寒梅的鱼书筒出现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