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驿站休整时,韩长庚看到赵熠始终眉头不展,便问道:“王爷,您怎么了?可有身体不适?”
赵熠微微叹了口气,道:“京中盛传,此次水灾皆因江州知府苏羡渊贪赃河款所致,但苏羡渊曾是我的老师,我知道他的为人,定然做不出这种事。”
韩长庚点头附和道:“属下也听说苏大人为官清廉,也许水灾之事另有隐情。官家已经派程提刑去查了,应该很快能还苏大人一个清白的。”
赵熠心中仍隐隐担忧:“苏大人有国士之风,只可惜,我那父皇并不待见他。自从他多年前被贬离京之后,我便再未见过他了。”
韩长庚道:“据说今年年初,苏大人写了一份奏疏,建议严禁我朝会要军机以及时政文集、山川地理传示辽、高丽、党项等地,还建议加强对来宋各国使节与民众来往的管理,被官家大大赞赏,说是想把他重新召回朝廷,拜为参知政事。所以,王爷您莫担忧,苏大人吉人自有天相,等熬过这一关,很快就能回京城了。”
“是么?”赵熠惊讶地看了韩长庚一眼,眯起双眼问道,“我祐王府的人向来远离朝政,这些官吏任免的机密之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韩长庚忙道:“是属下在樊楼吃酒时无意间听来的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