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策置若罔闻,弯身捡起了木鱼,再度开始诵经。
白语晖被拖出了大雄宝殿,担心与痛苦凝聚成的一个无形的大圆球压在她心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连哭都变得哽咽起来。
“夫人,您待了好长时间,虽然花了那么多银子打点,不会出什么事,还是别哭了,免得引来了守卫。”
白语晖心知不是哭的时候,捂紧嘴巴勒令自己别哭了,眼里点点滴滴的泪花导致她完全看不清路,便任由他拖着走在廊庑里,一路走回后门。
等她弯身走进马车里的那一霎那,眼泪像开了闸奔腾而下的洪水汹涌而下,不断地滴下来。她坐稳后,便放声大哭起来。
钟尚想劝她别哭了,但终是没开口,鞭鞭不休地抽在马背上,好让鞭子声、马蹄声和车轱辘声盖住她的哭声。
马蹄声远去,徐怀策倚在门口,怅然若失。在她没来之前,偌大的大雄宝殿空旷凉爽;等她走了,大雄宝殿便空到可怕,那些佛像似乎也在笑他这个痴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