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这是郭沫若先生看了关良所作《鲁智深醉打山门》画后,即兴而赋的一首诗。作为马克思主义信徒的唯物主义者,先生要将神佛“打成一片稀泥巴”,自然是不足为怪的。怪的是我竟在禅宗典籍中,也看到了类似的非佛而渎神的文字,且言词之大不敬,甚至污移,远胜先生百倍!试看《五灯会元》所载唐代禅僧宣鉴是怎么说的:
“我们禅宗先辈与其他教派的看法不同,在我们这里,既没有祖师也没有佛圣。达摩是老臊胡,释迦老头子是干屎橛,文殊、普贤是挑粪汉,等觉、妙觉只是破除执见的凡夫,菩提智慧、涅磐是糸驴的木桩,十二部佛经是鬼神簿,是擦拭疮脓的废纸,四类果位、三类贤者、初学佛者以及十地圣者则是守古坟的一群鬼魂,自身难保。”
呵佛骂祖,一至于此。而且,此等简直比唯物主义还唯物主义的言辞,竟出自尽管特立不羁却毕竟仍属佛教支糸的禅宗大师之口,听起来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