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铿锵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般沙哑。
沙哑的语气里，夹杂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我知道，道理我都懂，只是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抹杀别的生命……”
“方明煦，你别怪小月。”他劝慰道。
“我没有资格怪她。”方明煦微微低下了头。
江衍轻叹一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随后，他抬起步伐，顺着姝月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姝月缓步在前面走。
江衍就静静地跟在她身后，没有上前，也不说话。
晚秋的微风吹落树叶，带着清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惬意中夹杂着几分清冷。
姝月明知他就在自己身后。
却没有回头看一次，就这样漫不经心地游荡在森林中，宛若飘零的落叶，孤独没有归宿。
不知过去多久。
姝月才终于停下了脚步。
她依然没有回头，只淡淡地出了声，问道：“阿衍，你会站在我这边的，对吗？”
第28章 方明煦，杀了他！
恰逢此时。
天边黎明的光辉透过红霞照耀大地。
江衍目不转睛凝视着她在微光之下挺拔矗立的身姿，那样高傲又那样落寞，原本冷厉的神色中不免浮起一抹极其浓烈的心疼。
他毫不犹豫走上前，从背后将姝月拥入怀中。
薄唇轻靠她耳畔，低声呢喃道：“我永远站在你这边，从一而终且永不背叛。”
语气轻柔，却充满坚定。
姝月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欣慰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