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夏栖飞直接站了起来,并未理会那转身离开的水手,而是站在了船头,此时谁都不知道在这个稳重的外表之下他焦急惶恐的心是多么的不安。
这本就是一个关键的年头,年关刚过,便是他江南水寨成功洗白上岸的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江南道今年,可是来了一位钦差大臣啊。
想到这里,夏栖飞不寒而栗,手中握着酒杯的手,硬生生将那个晶莹剔透的杯子,抓了个粉碎。
……
夜晚来临的时候,范闲仍然是在船上安然坐立,和三皇子下了几盘棋。
范闲没有丝毫的留手,表面上一脸教导皇子殿下感悟人生真理,领悟世事无常的压力,实际上就是为了彻头彻尾的爽。
而三皇子却没有丝毫动怒,似乎知道老师在发泄着什么,也任由老师厮杀自己,最终一盘,片甲不留。
一旁观棋不语真君子的曲涵,看着最后一盘棋毕,面容都略带扭曲。
心疼地看了一眼一旁的三皇子,三皇子被杀的也只有左下小目附近还算是中规中矩有些目能数进去,其他的地方则是全面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