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我都陷在一场麻木之中,不肯看程天佑一眼。
这种无视,仿佛一把淬毒的匕首,割伤了这个男人最后的自尊。
终于,他像是嗜血的魔鬼,硬逞着一时之强,他说,姜生,昨夜明明就是你想要的对吧!今天又何必惺惺作态!
我不看他,本该羞愤难当,我却觉得麻木,仿佛,他此刻,任何的语言,不能让我再兴起波澜。
我的身体,它已经不属于我。
我的心,本来已经破碎,这个男人,却给我了最后的残忍。
我走去酒店大堂,点了餐,慢慢地吃下。
他就跟在我的身边,依然是嘲讽的眼神,他说,我告诉你,姜生,你和别女人,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不过都是我的床伴而已!
终于,茫然中,我对着他笑了笑,我说,其实炮友更洋气。
他气结,只能说,你!
我说,芒果汁很好喝,要不要?
黄昏的时候,我来到了海边。
沙滩前的悬崖处,是森森的绿意。
他跟在我的身后,突然开始紧张了,他说,姜生,你不会是……想不吧?!
我回头看着他,冷静得可怕。我居然不恨他,不恨他占有我的身体,不恨凌辱我最后的自尊,我只是对着他笑,然后说,天佑,你看,海真美。
海风,吹起了我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