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维祯。”戒尺一响,众人皆惊,纷纷看向窗边,收回视线,略带倦意的傅维祯,抬手揉了揉眼,看一处看久了眼疼。对上老夫子微怒的眼,傅维祯轻咳道:“生当刘邦,则为人君载史册,死为项羽,则为盖世一鬼雄,无论哪一个皆属命定,又何来该与不该?自刎全心,绝义顺意,亦是个人选择罢了。”
然后在众人皆是茫然的视线下,怅然一叹:“于学生而言,若为项羽,便不容有乌江自刎一日,若为刘邦,便不需绝义以换万里江山。”
他若要当英雄,必定功成名就,不容落得那般下场,若要当千古一帝,必定也是名正言顺,坦坦荡荡。
“你说这个做什么?难不成就为当日一句话,你才要试一试不成?”璐王情绪稍抚,脸色也缓和了点。赵立却复杂的看着他,半响才说道:“你何须如此装傻?身为太子党派之首,你整日的谋划些什么,当我不知?太子年方七岁,若得登基,你自然是一等功臣,不仅仅是居高位,摄政监国未必不可,你跟我装什么坦荡君子?”
璐王这才眯了眯眼,这是两人第一次捅破窗户纸,也算彻底的撕裂了旧识情谊,逼的他正面以对。
“你到底什么意思?”
赵立却没答话,有些事情说不得,可是心里却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