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素来威严刚正直来直去的老国公,说话竟然也会有夹枪带棒的一天,陆沉再厚的脸皮,亦不由一热。
叶芷柔嗔道:“爹,你言重了。”
叶寰瞥了陆沉一眼,真想揍这小子一顿,不过到底是克制下来,一拂长袖,叹道:“女大不由人了。”说罢转身走出房间。
鸢鸢虽然很担心叶芷柔,但也识趣的跟着退了出去。
房间中只剩下陆沉和叶芷柔两个人,气氛一时间仿佛变得凝滞,安静的落针可闻。
望着叶芷柔憔悴若白纸的脸庞,陆沉愧疚难当,腹中有千言万语,可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一句。
饶是叶芷柔落落大方,被他这般直勾勾的看着,亦是不由有些羞涩,不敢与他对视,率先打破沉寂,低声道:“你不必自责,是我愿意的。”
听到这句话,陆沉的心弦仿佛剧烈颤动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握住叶芷柔的柔荑,强笑道:“惭愧啊,男子汉大丈夫,还得让你替我挡针,得亏章老先生医术精深,将针毒拔除,使你度过生死玄关,不然我这辈子怕是都得活在愧疚之中。”
被陆沉握住小手,叶芷柔一愣,苍白的脸随即浮上一抹红晕。
陆沉见状,暗暗苦笑,握个手便这般羞涩,殊不知,你在昏迷之时,玉体横陈,正是在下为你宽衣解带……
罪过,罪过。
一想到叶芷柔曼妙的酮体,陆沉便不由心生绮念,如果不是怕叶芷柔瞧出端倪,他立时就得给自己一个嘴巴,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会生出这等心思,简直是衣冠禽兽,令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