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推开门,又顿住了脚步。
月光顺着半开的门倾泻进来,洒在谢司宴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他深深看了一眼宋菁,“事成之前唯有忍耐。”
说完便扭头离去,再也不曾回头。
耳房里静悄悄的,宋菁的脑子僵住了。
这句话,像是在告诫自己,又或是告诫曾经住在这间耳房里的他。
谢司宴仿佛在透过自己,看着曾经的他。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如此看来,两人肯定有很多相似之处。
比如都当过长随;比如都住过这间耳房;比如都是假太监……
可自己做假太监是有原因有目的的,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还是说,他在用此事试探自己……
这晚的事,让宋菁失眠了好几夜。
直到读书会重开,众人聚在一块庆祝,她的眼底还是青黑的。
小乙子捅了捅她胳膊,“谢掌印虐待你了,怎如此劳累?”
宋菁清醒过来,悄声道:“没睡好。也不知怎么,从昨日起我这右眼皮就跳个不停。”
自从读书会重办的消息在宫里传开,各监要参与的人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