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一切您知道的。”张川脱口而出,既然程莉把话挑明了,他也没必要再客套,顺便又给程莉戴了个高帽,“据说,先前在咱们局里您与郑文惠的关系最好,所以我第一个就找您讨教来了。”
“一下子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程莉爽快地说,“还是看你有什么想问的吧。”
“那也好。”张川从斜挎在胸前的包里摸出记事本和笔,边记录边问,“您还记得最后一次与郑文惠联系是什么时候吗?”
“文惠辞职是在2007年3月,这个我有印象,但是最后一次联系……具体日子……我是真记不清了。”程莉用力想了一下,摇着头说,“好像,她失踪前,我们有两个多月没联系了。”
“这么说她辞职后,你们来往不多?”张川问。
“也不是,主要那年是我儿子的中考年,所以那段时间我全部心思用在孩子学习上,和她的交流就比较少了。”程莉顿了下,接着又补充道,“在那之前,我们一两周会通一次电话。”
“她也没给你打电话?”张川问。
“没有……”程莉迟疑了一下,吸了口气说,“对啊,你这么一问倒是提醒我了,那段时间她怎么也没给我打电话,确实挺反常的。”
张川微皱了下眉:“听您这口气,当年在郑文惠失踪之前,您并没有在她身上感觉到任何异常?”
“没有,一丁点都没有。”程莉一脸伤感地说,“文惠特别要强,当年骆辛出事没多久,她母亲跟着也被诊断出肺癌,她实在没办法,只能把工作辞了,全身心地照顾那一老一少。个中的辛苦,想也能想得到,可她从来没当着我的面表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