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个“老板”在场,原先接洽的“老板”也变回“工头”的模样和语气。好歹找出来前两天写的配比清单。这时候才见他蹲下身对工人讲解百分比是什么意思。
一样都要不得。现在只有指望作坊了。秸秆明显少了些,打了个电话强调要按配比。打不打第二个电话再叮嘱一次呢?商量一阵决定不打,再打害怕秸秆又加多了。我的感觉是:最终是语气在决定配比。
……
四
我不清楚,建筑师在写下这些文字时,是否就想到了将来有一天要用于发表,并把它们作为作品的一个有机部分。我也不知道,在最终送去发表之前,他是否对日记的内容作了某些修改,以使之与作品更加匹配。如果说再生砖就是建筑师的孩子的话,那么,日记也许同样具有了某种再生的意味吧?
能够明显感觉到的是,建筑师的心情不是平和的,刚开始的那股子意兴冲冲,在制砖的过程中逐渐销蚀了,最后变成些许无奈。也许,这一切跟他最初的设定和想象还是有差异的吧。本来,他或许以为,灾区的人们既然遭受了那样深重的苦难,那么,一定对他的莅临,包括对他带来的产品,跟接受其他的无私援助一样满怀渴盼和感恩。但现实一些来看,似乎并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