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端着这谦谦如玉的表象太久了,旁人还真的以为他宅心仁厚了。他收敛笑意,再看过去,眼中已经一片冰寒,飞盏兀自有些心惊,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公子有这种表情了。
“继续打。”
“是。”飞盏转过头看着他,“公子,打多少鞭?”
裴珩淡淡地看着他:“打到死。”
闻言,地上的狱史惊讶地抬起头,还未说话,就见飞盏一鞭子过去,将他抽的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发出一声惨叫,既然裴珩下了命令,他也就不再手软,空气中很快弥漫着血腥味,狱史许是被抽得太过疼痛,嚎叫起了徐进。
“徐大人!徐大人……”
徐进从外面快步走过来,一进牢狱,就见裴珩站在案几旁,四周的狱史纷纷跪在地上,一脸惊恐,走得近了,才发现裴珩面前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狱史,身侧丢着一根软鞭,他过去探了探狱史的鼻息,已经没气了。
徐进有些惊讶:“这,裴相……”
裴珩转过头,眼中的森寒让他不寒而栗,下意识的立刻跪下了。
裴珩扫了他一眼,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徐大人,案件还未落,何必急着定罪,你在大理寺待了这么久,学到的就一个屈打成招?”
徐进没有抬头,但也能感觉到裴珩刀一样的目光落在他的头顶,压迫得他抬不起头,额头上冷汗涔涔,他下意识的撇了撇安钧宁的方向,心中冒出了一万个猜测,却也猜不透这丫头究竟与裴珩有什么渊源,只是隐隐觉得,此事应该要报与李岚清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