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也别担心,罗素的男朋友我见过,蛮好的。”老虎满口醋味。
“她哪有什么男朋友啊,她有就好咯。”
“就是那个……戴金链子那个……肥头大耳的。”
“那个啊,物质条件倒是蛮好,可她跟人家吃了一次饭就再也不见了呀。”
老虎听了,嘴都笑得咧到了耳根子。
第二天罗素酒醒,老虎登门拜访。
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礼品塞进来,罗父罗母笑得很开心。
罗素迟迟不起床,罗母进房叫她,才发现烧得很烫。
老虎把她背起来,急匆匆送到医院。
吊瓶输了三个小时,她终于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
老虎坐在床边,紧紧地攥着她的手,他的手掌温热,裹了一层热汗,春天的日头温和地裹在他们身上。
罗素在他左手指上一根一根地摸呀摸,摸了半晌说:“你以前帮我洗衣服就会翘起来的茧,没了。”
老虎温柔地笑:“没了岂不更好。音乐是生活的点缀,它又不是全部。可惜那时候不明白,总以为自己是天才,其实你骂得对,我就是傻×。那天你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坐在小厨房里,对着那一地的方便面,骂了自己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