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丫头……”秦大王每上一处伤药就悲呼一声,仿佛在替她招魂——一缕香魂马上就要散去,他只凭着走南闯北得来的见闻,传说中,人到了鬼门关,只要亲人不停喊她的魂,震住黑白无常,就会将她留下来.
往常的荒诞无稽,变成了现在唯一的希望,他颤抖着双手,不停涂抹,不停轻喊:“丫头……丫头……”声音在喉咙里打转,不敢太大了,怕大了,下一秒,她就走了,烟消云散了.
身上的伤药倒出来,一股脑儿地塞在她嘴里,她早已失去了吞咽的能力.他的掌心抵在她的背心,含一口水,度在她的嘴里,一运气,他满头满脸都沾染了她身上的血迹,如一个食人族的野人.她还是双目紧闭,仿佛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徒劳无功.
热水上来,他拧干帕子,轻轻擦拭她面上的污痕,血迹,几缕头发洒落在脸上,满是泥沙,没有一丝生命的活力.
“丫头……丫头……”
一名叫安志刚的喽啰上前,鼓起勇气:“大王……岳夫人她已经死了,您不用白费功夫了……”
他一挥手将安志刚打出去老远,怒目圆睁:“去你妈的蛋,她怎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