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疼死算了。
顾倾用力地摁着太阳穴,听到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像老鼠在翻找什么。
她安静地听一会儿,动静一直没停,她起床开门出去,打开灯,不是老鼠,而是宫城,不知道他在找什么,这里翻翻,那里翻翻。房子里本来就没什么可以给他翻的,但他把所有能打开的抽屉都打开了,翻完抽屉,他又去翻沙发。
“你在找什么……”
话音刚落,顾倾突然意识到,老天,他又在梦游,这是无意识的行动。
顾倾朝他走过去,果然看到他闭着眼睛,却像能看见东西一样仔仔细细地翻找沙发的每一个角落,他找得太认真了,顾倾都不忍打扰他。
似乎是没找到他要找的“东西”,他慢慢地直起身子,在客厅里漫无目的地转,像个傻子。顾倾靠在门口看他,不知为何,她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心酸。
顾倾看够了,叹了一口气,朝宫城走过去,像牵一只迷途的山羊一样牵着他,往他的主卧走。她摁住他的肩膀,让他在床上坐下,之后让他躺下,给他盖上被子,在他尝试再次起身时,她摁住被子一角,给他哼唱她拿手的Adele,这次她哼《Don’t you remember》,他很快就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