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年猜得他必是见得哪个老友晚景凄凉,心生感触,才动了收徒的念头,于是连忙应下,“前辈厚爱,晚辈莫敢不从。明日,晚辈夫妻就搬至东厢,前辈住正房,以后前辈就是我赵家的老太爷…”
安伯却摆手,“不必了,这小屋子我住得舒坦,白日晒晒太阳,晚上喝喝茶,很是不错。你们若是有心,以后给我徒儿吃些什么好吃食,就送我这儿一份,听说你娶那丫头厨艺不错。”
“晚辈遵命。”
“去吧。”安伯撵了赵丰年出门,很快熄了灯。
赵丰年在窗外站了半晌,刚才内力对抗时被汗水浸湿的衣衫贴在背上,夜风吹过时,惹得他激灵灵打了个寒噤,这才完全清醒过来,想起自家的好运气,想起妻儿即将平安无事,他再也忍不住,冲着小屋深深行了个礼,几乎小跑儿一般,回了内院。
吴煜紧紧握着手里的匕首,守在正房门前,刚才那一声“不能走!”传进来,惊得他真以为来了刺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仿似又回到了当初逃亡的那一夜,火光、喊杀声,哭叫声,脑子里哄哄作响,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姐姐和小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