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道:“额娘说的是,她们都有些小性子,不如安颐稳重。”
皇后不禁含笑,她知道丈夫心中有自己,病着的那几天嘘寒问暖,若非朝务不能撂下,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身边。
“安颐是好。”太后应着皇帝的话,可话锋一转,却道,“但这几天你寸步不离地陪着他,可知道外头传说些什么?”
皇后的笑容僵了半分,刚要走进去的脚步,也收了回来。
“纯妃对您说什么了?”门里传来弘历的声音。
“不是纯妃说的,自然有别人传到我眼前。”太后的语气越发沉,“都是不怎么好听的话,我原想坦率地问安颐,可怎么也说不出口,还是我们母子间方便些。”
里头静了半刻,不知是谁先沉默,皇后轻轻捂着心门,太后到底要说什么?
“额娘说吧,我们母子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弘历,你在长春宫里,是单单陪着安颐吗?”太后终于开口,“在园子里时,我就听见风言风语,到了宫里这阵子又传起来,我不知道吴总管有没有给你什么交代,皇后那里,她用着两个小宫女,把自己闭塞起来,听不见也是自然的。”
“儿子自然是陪着安颐,额娘这是什么意思?”弘历的语气,听着已是不耐烦。
太后却分毫不退让,势必要弄个明白,她问道:“说是皇后身边的红颜勾引了你,你日日逗留在长春宫,为的不是安颐,而是为了那个宫女。皇后一直把女儿放在阿哥所,现在突然要回去,就是为了有个孩子在,体面上能有个说辞。总之什么难听的都有,你还要听吗?额娘只想问你,你与那个宫女到底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