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开始,我喊夏时哥,唐欣站在旁边看着我们笑的很艰涩,夏时的目光有一点点闪烁,他拿梳子帮我梳头,我的头发打了结,他轻轻的把那些结解开,我在镜子前极力要记住夏时的样子,可是却在镜子里看到夏时掉在我头发上的眼泪。他的目光晶莹,瞬间成熟而又苍老。好像被谁生生的抽掉了他的童真,也就是那一天开始,我没有再看过夏时真心的笑,他始终活的坚强又让人心疼。
夏时只存在我的记忆两年多,可是为什么,我只要一看到他的眼睛,就仿佛觉得我们从很小,就是两株长在一起的生物,经受风吹雨打,哪怕有一天,一株被移植走了,另一株,都还会一直望着它成长的地方,想着彼此成长的时光。独自垂泪。
书上说根脉的分离才是最痛的分离,我不知道我和夏时算不算,我只知道,从十六岁开始,我和夏时就从同一个根脉分成两株植物,他有傅颜若,我有曲方歌。我们偶尔回头望着对方,有无与伦比的忧伤。
[9] 婉云是谁?
我沿路走去牛肉面店,阮小骨爸爸看到我来了,热情的招呼,我给我切了好多卤菜,最后端了一碗猪骨头汤上来。阮小骨爸爸每次这样,我都会心里一暖,我概念里的爸爸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朴素老实,对人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