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不想听你这些蠢不可言的想法——哀家在问你,为何不曾将此中实情说出来?!”
“臣妾与既安本是一体……便是说了,也断然证明不了什么……”云妃哭声微顿,又补了一句:“况且,便是臣妾不说,既安必然也会说的……臣妾绝无刻意隐瞒之意。”
“是吗?”太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满眼失望地道:“可太子也并不曾提起,此事是哀家自己查到的。”
而不消去想,太子对此不可能毫无触动。
云妃神情微滞。
“别人信不信,是别人的事。可你身为母亲,却不能不说——”
太后看着她,几近一字一顿地道:“沈氏,你根本不配为人母,更不配有这么好的孩子。”
此时,她与其说是失望,倒不如是替太子觉得不值。
面前这个女人,哪怕说得再多,满口辩解之辞,便是将自己都骗了过去,却也掩盖不了骨子里透出来的自私。
“你若将哀家的话听进去了一成,便该立即去往养心殿,当着众位大臣的面,真正地向皇上认一次错。”
云妃动作迟缓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