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我谁也找不到,哪里都去不了。我不想麻烦别人,不想永远愧疚,我没办法控制,胸口要炸开了,就是不停哆嗦,喘不上气,嘴巴开开合合,说的什么自己都听不清。
遥远的小饭馆二楼,我住的房间阴暗潮湿,除了床、写字台和衣柜,没有其他家具。密密麻麻的“对不起”写满了三面墙。
因为这样的夜,无数次了。
她是乌云中最后一缕光,
牢狱里最后一把钥匙,
我伸手穿过头顶河水,
抓到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九章 遗书
我叫宋一鲤,1995年出生于南京燕子巷。母亲赵英,是一名缝纫工,父亲宋北桥,技校毕业找不到工作,结婚后用两家积蓄开了个小饭馆。
缝纫机的嗒嗒嗒声充满童年,不管我何时醒来,灯总是亮着。母亲揉揉眼睛,过来拍着我的后背,哄我睡着。夜的墨色稍淡,父亲便接替母亲忙碌,双手沾满面粉,在逐渐亮起的天光中垂下静默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