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安脸上阴晴不定,但听甄云清道:“况且还有一个江公子似乎已经忘记但却极其了解江公子的人。江公子如何确定六年前不是那个人出的计策呢?”
江长安眼神闪动,迅疾收回金光,挥袍而去。
“江公子意去何处?”
“找一找那个极其了解我的人,弄清楚一切忘记的事。”
恭王府。
此时的恭王殿门前早就没有了往前的热闹,门可罗雀,先不说被大门上被贴上了封条,萧条荒凉,就连小贩乞丐都不敢在门前待上一时半刻,生怕被戴上了什么反叛的名头。
恭王府中的一切财物也早就被搬得只剩下一座空楼阁,据说就连偷窃小贼来了几趟都是空手而归,可以说恭王府中现在就是找出一只老鼠都难。
天近深夜,只听庭院之中砰砰几个爬墙的动作,又有一个黑衣窃贼搜刮了一遍空手而归,只得蹲在墙壁之上暗骂着空无一物的偌大庭院,最后啐上一口口水之后拍拍屁股跃下墙头而去。
开得灿烂的寒梅被砍伐下来堆积在后院之中,没有人知道这是谁砍得,只道是哪个统领查封恭王府时胡乱下达的命令,毕竟这种事情以往常有,从来不算稀奇。
簌簌——
堆积成小山的树枝后有了细微的动静,接着确定没有人之后,一个身穿文士服饰的年轻人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