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阿托斯往自己和达德尼昂的杯子里斟上酒,“咱们为波尔多斯和阿拉密斯干一杯;您呢,我的朋友,您怎么样,是不是出过什么事了?我觉得您神情有点忧郁。”
“唉!”达德尼昂说,“我们这几个人中间,我是最不幸的哦!”
“你不幸,达德尼昂!”阿托斯说,“哦,你是怎么个不幸法呢?说给我听听。”
“以后再说吧。”达德尼昂说。
“以后再说!干吗要以后再说?你以为我醉了吗,达德尼昂?你听好了:我喝着酒头脑才格外清楚。你快说吧,我仔细听着呢。”达德尼昂就把他跟博纳修太太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阿托斯听着他说,连眉头也没皱过一下;等他说完了,才开口说道:
“都是自寻烦恼呵,自寻烦恼!”
这是阿托斯的名言。
“您老是说自寻烦恼!亲爱的阿托斯,”达德尼昂说,“这对您可不合适,因为您从没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