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景初背对着她,挂衣服的手滞了下,眼帘垂了下去,紧抿的唇动了动,须臾之后回过身,看着曾鲤淡淡地说:“我现在不忙了。”
艾景初不紧不慢吐出来的六个字将曾鲤将了一军,甚至让她不知怎么接话。
接下来,艾景初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转身去盥洗盆处洗手。他用那种老式的长条形肥皂,静静地将手冲洗了两遍,从指尖到指缝,手掌到手背,最后是手腕。
“不知道你什么口味,就叫了几个家常菜。”他径自地说着,随后还将饭菜摆开,似乎丝毫没有觉得曾鲤刚才那句话是在告辞。
那些菜不是曾鲤爱吃的,但是却最符合她牙齿的情况。
她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进退。如果这样走了,好像真的不太好。
于是,曾鲤做梦都没料到,她和艾景初会这样共用人生中的第二顿饭。
其实刚才在等他的间隙,她有想过要是一起去吃饭,这次绝对应该她买单。因为他帮了她这么多次,她又撞坏了他的车。况且社会上不都是病人请医生吃饭吗?哪有医生请病人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