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言,快些拉我起来,到衙中吃酒。”樵夫听罢,笑道:“原来是个酒徒!”即将绳索放卞,焦廷贵两手挽住麻绳,双足蹬着铁棍,幸喜这樵夫气力很大,两手一揉,把他吊将起来,大呼道:“像死尸一般的沉重。”焦廷贵上得来,喝道:“不怕得罪我焦将军么!”樵子道:“焦将军,你方才言请我吃酒,休要失信。”焦廷贵道:“你要吃酒,这有何难,且随我来。”
樵夫道:“焦将军,往哪里去?”焦廷贵道:“且到李守备衙中,即有酒吃了。”樵夫道:“我不去的。”焦廷贵道:“何以不往?”樵夫道:“李守备那个儿子李岱,前月来吾家中强奸我妻,被我取一缸尿撒去,他方才奔去了。我今若到他衙中,此人岂不记恨前情,定然要报雪此恨了。”焦廷贵道:“如此说来,你一定不去,那么焦将军一人去了。”说罢,踩开脚步,奔走如飞,樵夫见了,发笑不已。
不谈樵夫走去,书接前文,莽汉又来到守备衙中,高声呼喊,有管门的王龙出来一看,道:“焦将军,昨夜哪里去了,为何今日又来?”焦廷贵喝道:“来不得的么!快唤这两个官儿来见我!”王龙道:“两位老爷,出外去了。”焦廷贵喝道:“狗奴才,无非怕我又要吃酒,虚言相哄。我今不吃酒,只要用膳了。”大步已踏到里边来,当中坐下,双手拍案,喧声大振,呼道:“李成、李岱在哪里?”府内仆人免不得禀知沈氏奶奶,奶奶闻言,吃惊不小,说道:“不好了!焦廷贵不死,即死他父子了。只得吩咐备酒饭出去。奶奶思量要下些毒药,怎奈日间耳目众多,反为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