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不断示好、讨饶、道歉,过程中有一点委屈,可我知道,比起她赐予我的快乐,这点委屈根本可以忽略不计,直到我们关系终于恢复如初。
暑假到了,因为学生要补课,老婆放假时间推后二十天。在那二十天她不怎么在家的日子里,我逐渐靠时间平息了自己的焦虑、期待、幻想、不安和绝望。虽然仍会触景生情而时不时心痛——针扎一般的心痛,那种时刻,我一下子会变得瘫软——如果她放假早,我们两人每天必得待在一起,她肯定能察觉我的不正常,我也根本隐藏不住。
我终于又恢复到以前素常的生活。但每次出门时,总会往她那边看一眼。有时门突然开了,我会出现幻觉,即将站出门外的那个人会是她。
但不是,是小老太。我吞了苍蝇一般绝望和恶心。
又过了几个月,已经冬天了。一天早晨,我裹了棉衣上班去,给防盗门上保险时,她家出来一个人,身影乍现那一刻,我被电击一般,先是浑身血液阻滞,然后急遽上涌。
却是另一个年轻女人,新潮、明艳,穿一件白色貂皮大衣。她看到我看她,冲我笑了笑。
此后,我经常见到这个女人,她也总是冲我笑笑,那种邻居式的微笑。
有一次在电梯里,我遇见了小老太,她正抱着一摞包装箱纸往地下室送。我鼓下勇气问:“你家那个女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