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伦感到了绝望,却没有形之于色:“我的行李遭到非法搜查,我不承认它们可以当做证据。”
“我们并非在法庭上,法瑞尔或玛兰先生。你对它们做何解释?”
“假如是在我的行李中找到的,那就是有人故意栽赃。”
行政官未继续追究,这令拜伦相当惊讶。他的理由太过薄弱,显然是极其愚蠢的谎言。但行政官不予置评,只是用食指轻敲着那个黑色信囊:“这封给洛第亚执政者的介绍信呢?也不是你的?”
“不,那是我的。”拜伦心中早有打算,因为介绍信并未提到他的名字。他说:“有个行刺执政者的阴谋……”
他突然打住,心中非常胆怯。当他终于说出这段精心设计的讲词后,才发觉它听来完全不可置信。不用说,行政官正在对自己冷笑吧?
不过阿拉特普没有那样做。他只是轻轻叹了一声,然后以迅速而熟练的动作,将一对隐形眼镜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进桌上一杯生理食盐水中。原本藏在眼镜后的那双老眼,现在看来有点泪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