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克斯似乎看出这个法医没有恶意,放松了一些警惕。
“化学药剂,在血管里流动,令尸身抽搐。”
法医作出了解释。
“我朋友的脖子这里,为什么会出现瘀痕?”
克莱尔看着托德白皙的脖子上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再度问道。
法医伸出手指,轻轻拂过托德脖子上的血痕:“是勒痕,铁丝勒住脖子,造成了皮下出血。”
“勒死的?所以我的朋友不是死于自杀,而是死于意外,对吗?”
艾利克斯追问道。
“人,没有横死这回事!也没有枉死、惨死,只有注定的一死,他们该怎么死,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我们就像一只老鼠,被猫玩弄于股掌之中,我们无论做什么,鸡毛蒜皮,或者丰功伟绩,停红灯,抑或闯红灯,跟谁做情人,抑或跟谁做陌生人,搭飞机,或者下飞机,都属于死亡程序。”
法医用一个玩味的表情看着几人:“这些都是死神早已经注定好的程序,谁都无法逃避。”
“程序?你的意思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洞悉了死神的设计,就可以逃过一死,对吗?”
艾利克斯思考了一下,对法医问道。
“艾利克斯,你从下飞机开始,就已经逃出来了,但现在你的朋友已然死了,这也就是说,死神已经为你们制定了一套新的设计,你想活命,就得不断地猜测,自己会怎样死,何时死,但艾利克斯,劫数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