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知道,我毒杀了一个畜生,我为一对微不足道的母子报了仇,我为所有惨死的百姓报了仇。”
“孽子,你还敢顶嘴!”
“呵,我没有顶嘴,只是代表了正义。”曹昂头上的血顺着面颊淌下,流进了眸子,模糊了视线,他用力眨了眨,接着道:“程昱为何不杀勋贵,就因为他们高贵?”
“不是,是因为他怕,他怕动了勋贵士族会被仇视诛杀,而平头老百姓没事,别说死千儿八百,就是十万八万也不在乎,因为这乱世,死得百姓已经够多了,多到你们的心都麻木了。”
“可我还没到那一步,做不到麻木不仁,人就是人,不是食物。”
“孽子,你还不知错。”
“我无错,如果非要说错,那错在程昱不是老百姓,否则杀了也就杀了,您绝不会过问一句。”
戳心了,老曹恼羞成怒再次举起了鸳鸯壶,不过望着摇摇欲坠却还硬挺着的儿子,突然觉得下不去手了,他凝滞了许久,终是长叹一声:“谁不想爱民如子,但别无他法,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而你妇人之仁,永远也不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