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信号是直接发给您的?”
“当然了。”
“这些信号您总该懂吧?”
“总是那么几样。”
“表示什么意思呢?”
“就是:‘无新情况’……‘您可以休息一小时’……或者:‘明天见’……”
“这些话倒无关紧要,”伯爵说道,“喂,您瞧啊,那边的发报机不是开始动起来了。”
“哦!真的,谢谢,先生。”
“那边对您说什么?您看得懂吗?”
“懂,他问我是否准备好了。”
“您怎么回答?……”
“只发一个信号,同时通知右边的发报站说我准备好了,左边的发报站也做好准备。”
“非常巧妙。”伯爵赞道。
“等一会儿您瞧吧,”那老兄又得意地说道,“过五分钟,他就发信号了。”
“那么,我还有五分钟,”基督山自言自语,“我用不了这么多时间。我亲爱的先生,”他说道,“请允许我向您提个问题。”
“提吧。”
“您爱园艺吗?”
“酷爱。”
“如果有两亩地的大花园,而不是这么二十尺长的小园子,您会高兴吗?”
“先生,那我就会把它变成人间天堂。”
“您年薪一千法郎,生活够苦的吧?”
“相当苦,不过,总还能活下去。”
“是呀,然而,您只有这么一个小得可怜的园子。”
“嗯,真的,这园子不大。”
“就这么个小园子,还到处有什么都啃的睡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