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妮和其他人都等得焦急,一看见他便欢呼起来。
“喂,断头台、国家栋梁、保王党的布鲁图斯 [1] !”其中一人嚷道,“告诉我们,出了什么事?”
“喂,我们又受到新的恐怖政权的威胁吗?”另一个人问道。
“科西嘉的吃人魔怪,又从山洞里出来了吗?”第三人问道。
“侯爵夫人,”维尔福走到他未来的岳母面前,说道,“我来请您原谅,我不得不就此告辞……侯爵先生,您能赏光单独和我谈一谈吗?”
“噢!事情果真严重啦?”侯爵夫人问道,她已看出维尔福额头的阴云。
“十分严重,因此我不得不离开你们几天;您瞧,”维尔福转身又对蕾妮说,“事情当然很严重。”
“您要走吗,先生?”蕾妮高声说,她听到这意外的消息,难以掩饰内心的慌乱。
“唉!不错,小姐,迫不得已啊。”维尔福答道。
“你要去什么地方?”侯爵夫人问道。
“夫人,这是司法秘密;不过,在座的哪位如果巴黎有事情,我的一位朋友今晚动身,乐于效劳。”
众人面面相觑。
“你不是要单独跟我谈谈吗?”侯爵说道。
“对,我们到您书房去吧。”
侯爵挽住他的手臂,一同走出客厅。
“怎么,”一走进书房,侯爵就问道,“到底出什么事啦?你说吧。”
“我认为事情异常严重,我必须即刻动身去巴黎。现在,侯爵,恕我冒昧问得唐突,您有公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