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方面,保守的中央集权体制最近几十年变得十分激进。首先,他们把对地方语言的传统排斥写进了法律。1992年的宪法第一次宣布法语是“共和国的语言”。第二条里的这些话,听起来似乎像是在陈述事实,但法官们却只从十分局限的角度去加以阐释。希拉克总统签署了《欧洲区域和少数民族语言宪章》之后,法国宪法法院禁止政府批准该宪章。法官们认为,承认并支持其他语言会削弱法语的地位。让我们换个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大约3%的人口说一种既不是法语,也不是法语方言的(非移民)语言。
2008年修订宪法时,法国参议院接受地方语言是“法国遗产的一部分”,但拒绝将其纳入宪法第二条;第75条对它们来说就足够了。2015年,更偏向自由主义的新一届政府为了修正《宪章》而推动另一项修正案,参议院的右翼多数派投了反对票,并一直宣称他们“支持区域语言”。没人上当。
其次,法国语言文化中一个相对较新的元素是对英语的厌恶,恨它夺走了法语在全球的卓然地位。法国和加拿大魁北克地区的政府和学术院尽了最大努力清理法语中的英语词汇,以及公共空间张贴的英语告示牌。由于同样的英语恐惧症,自1994年以来,法律要求电台在40%的时间里播放法语歌曲。如果你曾在法国高速公路上开过几个小时的车,你大概已经注意到了——而且,你说不定并不怎么高兴。你不是唯一一个这么想的人:限额制度在听众(如今已经转向了流媒体)和电台里都不怎么受欢迎。但,嘿,他们无非是些普通人。他们无法决定法国的文化、语言,或者其他方面应该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