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伸出一只手按在我肩膀上。记忆中没有什么经历比这更不好受了。吉夫斯也许会说这在于“动作的象征意义”,但除此以外,被斯波德捏一下,不下于被马啃了一口。
“你是不是要说‘哦,是啊’?”他问。
“哦,不是啊。”我向他保证。
“那就好。好了,你一定暗暗想自己不会被逮到。你以为,你跟你亲爱的姑妈两个人联手,能狡猾地偷走奶牛盅,又不被察觉。不过你别高兴,伍斯特。要是这东西消失了,不管你和你的女同伙怎么诡计多端,不留一点痕迹,反正我知道这东西在哪儿,我会立刻把你揍成一摊果冻。一摊果冻,”他反复品味这句话,仿佛在品尝陈年佳酿,“懂了没有?”
“啊,懂。”
“你真的都明白了?”
“啊,真的。”
“那就好。”
一个模糊的身影向凉台走来。他见状立刻换了一副叫人肉麻的亲切口吻。
“夜色真好啊,是不是?这个季节里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好了,我不耽误你了,你肯定想进屋换衣服吃晚饭了。打黑领结就行,咱们这儿很随意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