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女人惊愕地望着他。
我……卢月荣,我……赵海生一扫刚才的气势汹汹变得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结结巴巴的。
你还想咋着?卢月荣惊恐不安地看着他。
我……卢月荣,我……鬼使神差,赵海生居然向她伸出手去,不知道是想拉她起来,还是想表达他的悔恨,抑或是别的什么。
你别碰我,你别碰我!卢月荣这才反应过来,有点歇斯底里地叫着,匆忙提起裤子,一溜烟地逃掉了。
赵海生定定地看着又矮又胖的卢月荣急急扭动着的肥屁股,掏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皱起了眉毛。接下来肯定会发生些什么的,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一棵烟吸完,他又点了一棵,许久看看逐渐黑下来的天色,才叹口气,掂着兔子枪忧心忡忡地回了家。
一连几天赵海生都胆战心惊地缩在家里不敢出来,一有风吹草动的都会尖着耳朵听,心里吓得直打颤,要是有谁进门就会惨白了脸犹犹疑疑地小声问,有事吗?把人家送走才长出一口气,抹一把头上的汗水。这样在家呆了几天也没见卢月荣有什么动静,他更害怕了,这么风平浪静就意味着卢月荣在做重大的准备。开始,他想,要么私了,要么官了。私了就是他赔情道歉外加赔钱。赔情他不怕,这不要本钱,人家要多少他就能给多少,即便跪下来给卢月荣磕头他也不会犹豫的;赔钱也应该,毕竟肏了人家,哪有不给钱的道理?问题是赔多少?他要借债是肯定的。他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到谁家借钱,怎么给借钱找理由,借多少。不管多少,他心里还是很安定的,大不了出去好好打两年工。要是这样结果的话还不算坏。然而卢月荣什么动静也没有,他刚刚安定的心陡地狂跳起来。看样子卢月荣是要跟他官了了,那就是告他强奸!她里面有他憋了好几年的汤汤水水,他无论如何也是赖不掉的。这就糟了,丢人不说,他得好几年大狱蹲!一想到这他的头就轰轰地痛起来,像一块浇了水的生石灰,冒着烟膨大着,一会儿就会四分五裂直至化为一堆粉末。他想过逃,可也知道是逃不掉的,反而会多判几年,要不就去自首,可一想到会蹲大狱腿就软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只有等待着。后来,还是不见卢月荣有什么动静,他就觉得事情不妙,说不定卢月荣跟娘家人说了,娘家人正想法子对付他,这样的话就不单是赔情道歉和赔钱就能了的了,要他一条胳臂一条腿甚或一条命都是有可能的。以前凶杀案不是没发生过,虽然都是因为钱,现在难保卢月荣不会为了受到侮辱而杀他。他吓坏了,立刻惶惶不可终日起来。只熬了一天,他就去了卢月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