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牧谣说:“昨晚薛医师举止怪异,心智失常,一直追问我和白哉。”
薛星河忧心忡忡问:“家父所问何事?”
聂牧谣:“薛医师问我们,他忘记了什么事,我和白哉连夜在仰天台拼凑碎石,最后才得知,那里是薛医师妻女的坟墓,薛医师忘记的应该就是此事。”
薛星河神色又惊又悲:“忘记?不,不会的,家父可以忘记一切,但绝对不会忘记此事。”
“屋内既然除了薛医师和薛南之外,没有其他人来过,会不会是薛医师焦虑过度,以至行为失常,因为想不起妻女忌日一事而发怒,这才掀翻屋中陈设。”羽生白哉双手环抱胸前说道。
“我看未必。”顾洛雪走到桌边,指着上面纸笔说,“笔墨未干,纸上还有未写完的药方,从笔迹看薛修缘心境平复,一个躁狂烦忧的人写不出如此工整的字,但由此可见,薛修缘离开的时候匆忙,才会留下只写到一半的药方。”
“如果不是薛医师,那,那就只剩下薛南,难道是她在屋里大肆翻找。”聂牧谣疑惑不解说道,“可这些医书都是薛医师倾尽一生心血所著,为何眼睁睁看着被烧毁也无动于衷呢?”
顾洛雪环顾房间:“我更好奇薛南到底在找什么?”
顾洛雪说完,想起桌上的那副药方,拿到薛星河面前,请他辨认是何药方,薛星河看了一眼纸上的几味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