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的是个女儿,不是儿子。所以……”
“所以?”
“所以自己曾经期望妻子为他做的,可以让女儿来做啊;妻子不是自己希望的样子,可以让女儿变成希望的样子啊;自己成了废物,比不上妻子,人生失意失败的怒火,也可以顺带朝女儿发泄呀。”
“……”
“这才是男人呀,朝施铭发泄那个男人也是,不顾是非直接嫁祸副社长的樊新知也是……不都是这样吗?”
“……”
不,不是这样的。
男人怎么可能都是这样?——我很想这样回答,但是尉迟语嫣所说的那些事情的存在却是事实。
她的身体遭受的残害就是证据。
“那……那,后来呢?或者说,那个,现在呢?”
我小心地问道。
“语嫣,你……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妈妈终于还是发现了。”
尉迟语嫣轻笑道。
“稍微……有点晚,不过妈妈很忙,我不怪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而且妈妈马上把证据全部搜集齐,只花不到半年就把官司完完全全,干脆利落地打下来了,我也……很羡慕她的决断力。要是我一开始就能从她身上遗传到这种力量,能不要那么软弱地憋着,那就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