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眠忍不住发问:“这条河怎么这样黑?”
昭若雪敢大胆猜测黑河的来历,却猜不出它为何黑如墨汁。
“也许是谁家打翻了砚台。”青君一本正经道。
大家当他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且不说商代有没有砚台墨汁,纵然有,哪有那般大的砚台,承载这样多的墨汁,让黑河昼夜不停,时时黑浊如斯?
“河水黑浊与我们无关。”
苏衍举目眺望对岸:“眼下要紧的是,我们该如何渡河。”
他们此行轻装简便,装备本就极少,更没有渡河的准备。
此黑河湍急如鞭,不亚于黄河奔流,又有近三百米宽广,即使是熟知水性的浪里白条,能够一苇渡江的高人,也未必敢冒险下水,他们如何渡得过去?
况兼周围空空荡荡,草木不生,砍树做筏都不可能。
林风眠生性惧水,视如幽冥鬼府,纵然他极力克制恐惧,在河岸边站久了,也不觉头昏脑胀,圆脸如失血色,四肢手脚一起发软。
“实在没有办法。”
昭若雪建议道:“只有绕河岸往前走,也许有渡河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