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管是牖藏派还是刀口舔血的牙人行,多年以来都无法涉足码头帮一步,三个帮派也就以这种微妙的方式共存,互不侵犯。
……
黄昏降临的港口汽笛喧嚣,海风把这里渲染出了一片金黄色的浪漫景色,就像许多国外经典作品中相遇或离别的场景,但在这幅浪漫的场景之下,却有一个污泥浊水的身影此时与周围格格不入。
黄昏的海风本应宁静柔和,但在他的眼里却比刀子还要锋利,一刀刀地划在裸露的皮肤之上,蚕食着瘦弱不堪的身体。
凉风嗖嗖的岸边他却挥汗如雨,肩头的麻布袋比人还高,但他的腰杆却始终挺直,就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压弯他的腰,甚至面对路过的洋人时也不曾露出半分谄媚。
此时,一辆洋人的小轿车驶过,从窗户缝中丢出了半块桃酥饼干掉落在地,他的眼神此时突然亮了,弯下高贵的腰捡起饼干,在嘴边吹了又吹,直到他认为足够干净了,才像宝贝一样包着草纸塞入怀中。
……
公住区房舍,下工后。
“小葵,你知道吗?这个叫桃酥,洋人们吃的零食。”
“哎,慢点吃,小心别捏碎了。”
“你看,吃太快噎着了吧!来,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