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剑容虽仇恨大胡子,此时大胡子却自己唯一可依仗之人,见其走开,本能的叫得更加厉害。大胡子见她神情悲苦,心中一酸,不忍走开,眼见羊剑容待产,说道:“我去烧一盆水。”搬了灶台上那口已烂了半边的铁锅,奔了出去。
手抓腿擀,东扒西捋,将雪花拨弄得“唰唰唰!”作响,顷刻间便盛了一大锅,又捡了些枯枝败叶,奔回屋中。幸亏先前引火之物仍留在怀中,便取了出来,生了两堆火。
羊剑容痛不可抑,撕心裂肺,急抱着大胡子,虽是漫天风雪,额头大汗却湿透了衣衫。大胡子见羊剑容抱着自己,慌忙的问道:“姑娘,这如何是好?”羊剑容颤声道:“接生,恭子!”大胡子“啊!”的一声说道:“我只懂得一点相马皮毛,接生过马崽子,却没有接生过娃娃!再说,这娃娃还未出来,姑娘又如何能知道是个‘公子’啊?”
大胡子英雄无敌,素有驰骋天下之志,任何险恶艰难当前,无不迎刃而解,此时遇上女人生子这等事却是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羊剑容不答,神色更是痛苦,示意大胡子上前帮忙。
大胡子道:“姑娘,冒昧啦!”闭上双眼,替羊剑容解开衣裙之物。羊剑容仍是紧抱大胡子,忽地里只听得“哇!”的一声婴儿哭啼,羊剑容身下已多了一物,正是一男婴。
大胡子大喜,喊道:“果然是位公子!果然是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