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凯蒂说,“您的儿子是叔叔唯一的继承人,而在他成年以前,他的财产您是有权使用的。”
达德尼昂听到这么个柔媚的女人竟然会用这种无法掩饰的恶声恶气指责他没有杀掉一个人,一个他曾经看见她对他表现得那么情深意切的人,不禁浑身上下直打冷战。
“所以,”米莱迪继续在说,“要不是红衣主教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特地关照我别碰他,他这仇我早就报了。”
“噢!是么,不过夫人对他心爱的那个娘们照样碰了呀。”
“哦!掘墓人街的那个老板娘:他不是已经忘了有这么个女人吗?这仇报得可真漂亮,妙极了!”一阵冷汗沿着达德尼昂的额头淌下来:这个女人原来是个魔鬼。
他定定神还想再听下去,可惜她卸装已经结束了。
“行了,”米莱迪说,“你回自己房间去吧,我让你送的那封信,明儿你好歹要把回信给我拿来。”
“是给德·瓦尔德先生的信吗?”凯蒂问。
“当然是给德·瓦尔德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