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萌萌和肖毅站在床头，文校长抬起头对他们说：“大老远的还麻烦你们跑一趟，要不是有车，这次恐怕真是耽误了。这些年我们都是在这里看病的，同样的情况出现过好几次。我有心理准备，但是也不悲观。你们可能觉得是我在照顾凤莲，其实你们不知道，是她舍不得把我一个人留下……”
孙萌萌和肖毅互看了一眼，有些惊讶。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面前的一对老人。
夜越来越深，文校长在文大妈耳边说着孙萌萌和肖毅听不懂的当地方言，一直不停地说，直到天色渐渐地明亮起来，外面的天空泛着鱼肚白，渐渐又染上了一层金色的晨曦。突然孙萌萌看到文大妈的眼角流下泪来，干枯的手指在文校长的手中动了一下。心脏监视器的绿色线条有规律地起伏起来。
孙萌萌和肖毅两个人同时不敢置信地互望了彼此一眼，肖毅跑出去喊大夫。
医生也感到无比吃惊，文校长向肖毅致谢：“小伙子，今天谢谢你了！”小王偷偷地打量着肖毅，连她这个陌生人都能看出他和萌萌之间有一种默契和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