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的确如此,弗朗兹要告辞的时候,德·维尔福先生就对他说:“男爵先生,什么时候我还能再见到您?”
“随您什么时候都行。”弗朗兹回答。
“尽早吧。”
“我听从您的吩咐,先生;您看我们一道回贵府好吗?”
“如果对您没有什么妨碍的话。”
“毫无妨碍。”
未来的翁婿就这样登上同一辆马车,莫雷尔看着他们过去,心里自然感到极度不安。
维尔福与弗朗兹又回到圣奥诺雷大街。
检察官没有进任何人的屋,既没有去同他妻子,也没有去同他女儿说句话,就直接把年轻人让进他的书房,指给他一把椅子坐下。
“德·埃皮奈先生,”他对年轻人说道,“我认为应当提醒您,选择这样的时机,也许并不像有人初看那样不合适,要知道,遵从死者的遗愿,就是最好的悼念。我还应当提醒您,前天德·圣-梅朗夫人临终所表达的意愿,就是瓦朗蒂娜的婚事不能再拖延了。您也知道,死者的遗产事务办得完全合乎手续,她的遗嘱确保圣-梅朗家族的全部财产,都归到瓦朗蒂娜的名下。昨天,公证人给我看了文件,允许正式签订婚约了。您可以去见一见公证人,以我的名义让他给您出示那些文件。公证人是德尚先生,住在圣奥诺雷区博沃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