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爸爸,爸爸!”特?纽沁根太太扑在父亲膝上,让他抱着。
她拼命吻着老人,金黄的头发在他腮帮上厮磨,把那张光彩奕奕,眉飞色舞的老脸洒满了眼泪。
她说:“亲爱的父亲,你才是一个父亲!天下哪找得出第二个像你这样的父亲!欧也纳已经非常爱你,现在更要爱你了!”
高老头有十年工夫,不曾觉得女儿的心贴在他的心上跳过,他说:“噢!孩子们,噢,小但斐纳,你叫我快活死了!我的心胀破了。喂!欧也纳先生,咱们两讫了!”
老人抱着女儿,发疯似的蛮劲使她叫起来,“哎,你把我掐痛了。”
“把你掐痛了?”他说着,脸色发了白,瞅着她,痛苦得了不得。这个父性基督的面目,只有大画家笔下的耶稣受难的图像可以相比。高老头轻轻的亲吻女儿的脸,亲着他刚才掐得太重的腰部。他又笑盈盈的,带着探问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