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临倚得到了能和大长公主一样的“大公主”封号和一应权利,朝野不哗然都不行。说一句大不敬的话,若西琪将来有幼主即位,这位大公主和大长公主,到底是谁能监理国政?位置只有一个,有权利的人却有两个。怎么办?是继续打破朝纲,设置两个监国职位?还是从这两个有资格的人中选择一个?这样的事情想想都叫人冒冷汗。
临倚提出这样的条件,除了为自己争取到更加有利的护身符之外,也不是没有恶意。她知道正南皇帝必定能摆平那些臣子的反对。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给他找这麻烦。也未必就不是为了以后自己能多一条路走。
太监宣旨完毕,愣愣地看着临倚。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眼前的这位临倚公主不知道在想什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谢恩,也不接诏书。宣旨太监高举着手拿着明黄的缎子,额头渐渐冒出了汗珠。他还从未遇到这样的事,不知道应该怎样收场。
站了一会,临倚转身走进了静草堂,不再理会站在外面前来宣旨的大队人马。她肆无忌惮地想,不敬就不敬,他现在不能拿她如何。心里忽然就生出了痛快淋漓的感觉。她知道自己今天这样已经算是御前无状,宣的是他的旨意,那太监等同于他亲临。不出半个时辰必定又有许多闲言碎语满天飞。他必定又是恼怒异常,这么多人都顺着他太久了,是应该有一个人好好这样气气他了。她有些恶毒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