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卿的确无情,面对周淮春的梨花带雨,他并未有半分怜香惜玉,极冷漠的又说道,“周淮春,做奴婢要有做奴婢的样子。”
“守好你的本分。”
丢下一句话,赵延卿又抱起那男童,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我进了门。
一路踏进正院,他先传来嬷嬷将男童带下去,又吩咐小厮去医馆请朱神医。
“阿真,你放心,朱神医的医术向来高明,定能治好你的腿。”再开口同我说话时,赵延卿又恢复了平日的温润如玉。
他坐在火盆边,往里加了几块儿银骨碳,随着碳火渐红,周围逐渐升温。
我冻得僵冷的身体也暖和起来,因着暖和,手上的冻疮倒是愈发痛痒。
赵延卿坐在对面,见我抓挠得厉害,缓缓伸了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继而起身踏出了房门。
半柱香后,赵延卿又折返而来,手中还多了一个白瓷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