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掉了电话。
“快到这儿来!”黛西在窗户那边喊。
雨还在下着,但西边天上的黑云已经开始散去,在那边的海面上出现了粉红色和金色的波状云团。
“瞧那儿。”她轻轻地说,过了片刻她又低语道:“我希望我能抓住这粉红色的云彩,把你放到上面,来回推着你玩。”
我想那个时候就走,可是他们不听;或许,我在这里使他们觉得更自如,更融洽。
“我知道我们现在该做点什么才好,”盖茨比说,“我们叫克利普斯普林先生为我们弹钢琴。”
他走出房去喊:“埃温!”几分钟以后带回一个年轻人,这年轻人样子有点憔悴,戴着一副贝框眼镜,稀疏的金色头发,看起来还有一点不好意思。他现在穿戴得整洁了,上身是一件开领的运动衫,下面是一条颜色暗淡的帆布裤子和一双旅游鞋。
“我们打搅你做操了吗?”黛西客气地问。
“我在睡觉,”克利普斯普林先生一时手足无措地说,“我是说,我起先在睡觉,刚才我已经起来了……”
“克利普斯普林琴弹得不错。”盖茨比说,打断了他的话,“对吗?埃温,老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