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抱着她以很快的速度狂奔,同时带着颤音的,如珠玉碰撞一般好听的声音在头顶传来,“意意别哭,马上就到了,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只是听这声音,都觉得是一个清绝如雪的美男子。
不一会儿,她感觉抱着他的人停了下来。
周围都是尖锐刺耳的车笛声。
眼前开始有了画面,昏沉沉的黑夜,左右两边的机动车胡乱地交错着,亮着的灯在她眼里灰蒙蒙的。
她处在车流的中间,要往马路对面过,但有辆白色的汽车正好拦住他们的去路。
“让让!”
头上又传来声音。
白车降下车窗看了一眼,没有动。
“草拟吗,没看见老子这边情况危急,让让啊!”
好听的嗓音突然撕扯得很粗哑,那么焦急,那么暴躁。
白车车主拧起眉头,“我也想走啊……”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抱她的人好似失智一般,迈大步子走到白车前,抬脚狠狠踹上了那车的车门,“给老子挪开!”
车后来挪开了。
但她也看见白车停过的地方,从她身上有血滴答滴答地掉落,弄脏了灰青色的柏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