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听着,朝前走了几步,走到了那茶楼对面的一户人家,咚咚咚的敲响了门。
“谁啊!”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个约莫六七十岁的白花老人露出了脑袋来,他一张嘴,缺了三颗牙。
池时摸出了一把铜钱,那老人眼睛一亮,嗖的一薅,从池时手中把钱都拿了过去,揣进了兜里,然后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那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半点顿儿都不打。
“我儿子儿媳,孙子孙媳,重孙重孙媳,都在里头睡着呢!我搁院子捡豆子,最近买的那个绿豆不好,里头好多石头子儿,叫人坑得惨了。”
他说着,笑了笑,“不知道贵人想打听什么事?我在这条巷子里,住了一辈子了,没有什么能够瞒过我的。”
池时眼眸一动,“有很多人会来这里打探消息么?这里是住着什么算命大师,还是美若天仙的姑娘?”
老头子神秘一笑,“那倒是没有,这里的屁都跟其他地方一样臭,没啥好说的,也就只有傻瓜蛋子,才会……不是,也就只有您这样独具慧眼的贵人,会有兴趣了。”
“我年轻的时候,是做人牙子的,这不拿钱说消息,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