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翻身下马,又转而去扶马背上的媳妇儿。
晏长风不是很想被他扶,自从在矿山遇上,裴二就一直将她圈在眼皮子底下,走路牵着手,骑马抱着腰,只差找根绳子将她捆在身上。平常就算了,当着这么多兵将,又是办公事,腻腻歪歪的,显得她跟个祸国殃民的妃子似的,时时缠着君主干误国之事。
她举着被包成粽子似的右手,眼含请求,“我就只有手指受伤了,别的地方好好的,我自己下……”
下马两个字都没说完,裴大人那不容置喙的眼风就扫到了她脸上。
这人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晏长风可能是打小没受过什么娇养待遇,病了伤了也照样骑马在外面野,隔三岔五的还被老爹拿家法抽,身子骨比较贱,享受不了裴二这小心翼翼的劲儿。
裴修的手始终举着,她不下来就一直举着。旁边孙大人还等着回话,一众卫兵纷纷投来暧昧的目光,如此也不能动摇裴大人半分。
晏长风的老脸抗不住,只好把手放在他手里,借着他的力翻身下马。脚一落地,又被他贴身牵住。